【龚方】梦幻岛
*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OOC
*一发完,6K+
不喜勿入,喜欢记得留评~
专业知识极其匮乏,忽略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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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市刚下了一场大雨,迎面而来的是夏天的燥热。
这是龚子棋上高二的暑假。他学习成绩不理想还天天想着出去混社会,上学不是逃课就是冷着一张脸和老师对着干,家长又拿他没办法。所以在这个补习赶早不赶晚的时代,龚子棋的暑假倒是过的很悠闲。
龚子棋每天睡到自然醒,吃一顿早餐,再到大街上溜一圈,看看有没有传说中的黑道大佬给自己个小弟当当。但他通常是一无所获,所以只能再转回街上的一家健身房锻炼去了。
但每天漫无目的地闲逛是很容易消磨意志的。
碰巧隔壁最近正在装修,龚子棋过的无聊,就套了个白背心,叼了根冰棍儿跑到隔壁,想看看新邻居长什么样。
让龚子棋没想到的是,搬进来的居然只有一个人,是个男生。他看起来很小,额头上是一层厚厚的刘海,这让他看起来很小,也有点蠢,至少龚子棋这么认为。这几天龚子棋为了图凉快,把鬓角全剃了,露出青色的发茬。他摸了摸自己剃干净了的鬓角,习惯性的绷着脸。
新邻居的个子也不是很高,但却看着很轻盈,从搬家车上搬东西进屋的时候虽然一次拿的不多,要分几次跑,也没不耐烦。
龚子棋靠在墙壁上大咧咧地吃冰棍儿,也不怕隔壁的新邻居会看到自己。果然,男生一抬头就看见一脸不好惹的龚子棋,龚子棋原本以为他会赶紧移开目光,却没想到男生把东西放在地上,把手拢在嘴边对他说:“我知道你的,你就住我隔壁对不对?”
他说的样子很热情,手舞足蹈的,反倒让龚子棋有点不好意思了。龚子棋三下五除二把冰棍往嘴里一塞,顶着一身在健身房练出的肌肉走了过去,对男生说:“对,我住你隔壁……要我帮你一起搬吗?”
男生显得很开心,冲龚子棋比了个大拇指:“你人真好!”
龚子棋一边搬东西一边想到曾经的班主任骂自己是社会的祸害,倒没想到现在居然会被夸是个好人,估计班主任知道了要气死了吧。他弯弯嘴角,继续帮新邻居搬东西。
新邻居的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龚子棋以为他是被太阳晒得久了有点中暑,想让他赶紧进屋里去。男生没同意,坚持和龚子棋一起搬东西。
搬东西的过程龚子棋才知道自己的新邻居叫方书剑,小自己一岁,因为转学才搬过来的。
方书剑从前几天刚搬进来的冰箱里拿了两瓶橘子汽水出来,递给了龚子棋一瓶。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汽水很凉,但两个人都满头大汗,没来得及把汽水放温一点就喝。
两个人喝完龚子棋没事儿,方书剑倒是咳嗽了半天,咳着咳着对上了龚子棋的眼睛,两个人都笑了。
在漫长的暑假里,龚子棋终于找到了一个和自己合拍的玩伴。
方书剑虽然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很招长辈喜欢,但只有龚子棋知道,方书剑是不止于此的。他什么都干,也什么都敢。 比如两个人刚认识不到三天,方书剑就敢当面调笑龚子棋的冷脸和抬头纹。
“你看看你那张脸,一看坏事儿就全是你干的”方书剑啃着趁隔壁邻居不注意偷摘来的小红果,一边嘲笑什么也没干,却被邻居认成偷果贼的龚子棋。
龚子棋冷着脸,扭过头去不看方书剑,被方书剑一个果子怼到嘴边,被迫咧开半张嘴。就听方书剑嘴里嚼着果子,口齿不清地说:“不要森气嘛,果子给你吃,笑一笑啦。”龚子棋挑了挑眉,接受了方书剑的果子。
两个人的家只隔了一道矮墙,有时候龚子棋懒得走正门就会直接翻墙去方书剑家里去。
他到的时候方书剑的客厅放了好几罐啤酒,而方书剑本人把客厅的窗帘全都拉上,在抱着电风扇看电影。客厅的光线很暗,让龚子棋一个轻度近视很为难。
但是好在方书剑很快就察觉到了他,他伸手把龚子棋拉到沙发上和自己坐着,还很好心的分了一半电风扇给龚子棋。
“你在看什么?”龚子棋拿了一罐啤酒
“小飞侠·彼得潘”
“我靠方书剑,你多大了还看动画片?”
方书剑把原本准备递给龚子棋的爆米花直接塞到龚子棋嘴里,龚子棋倒也没生气,顺势把方书剑塞给他的一大把爆米花全吃了。
龚子棋把爆米花吃完了,凑到方书剑旁边去问:“诶,这小姑娘谁啊?”
专心看电影的方书剑转过头,冲龚子棋做了个鬼脸:“好啊,原来你连小飞侠都没看过”
突然被凶的龚子棋摸摸脑袋,凑到方书剑旁边一起看。
茶几上摆了一排啤酒,已经空了两罐,方书剑懒在沙发上让他帮自己拿第三罐。龚子棋没想到方书剑年纪不大,酒瘾不小。
方书剑解释:“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喝酒”
龚子棋惊讶:“第一次喝你不悠着点?”
“就是因为是第一次喝才要多喝点,万一这是最后一次呢?”方书剑的眼眸暗了暗,接着又说:“行了你快给我拿,我要继续看了。”
因为主角们都是小孩的原因,小飞侠和温蒂的每一个互动都很可爱。
温蒂在等彼得潘给她一个吻,彼得潘却给了她一枚橡果,因为他不懂得什么是吻。
方书剑怔怔地盯着那枚橡果:“童年真美好。”
龚子棋正在开啤酒,他的手指转到啤酒罐的拉环上,一使劲,把拉环拽了下来。他把拉环套在手上转了几圈,突然摘了下来,戴到了方书剑的食指上。
方书剑诧异地看着龚子琪,后者不自在地拿着啤酒喝了几口:“给你补个童年。”
方书剑买的啤酒都是最大号的,连戴在手上的拉环都险些在方书剑的手指上挂不住。方书剑的手指很纤细,连带着他整个人也很瘦。
也许是龚子棋的错觉,他总觉得方书剑比自己初见他的时候瘦了,但明明方书剑火锅零食辣子鸡小蛋糕等一系列高油高盐高热量的食物一口没少吃。
方书剑说要去L市最著名的博物馆,龚子棋当然愿意一起。两个人约定好时间后,方书剑还拍着胸脯保证说定了好多个闹钟,肯定准时到。
结果方书剑还是来晚了,到了的时候龚子棋已经在树荫底下喂了好几个小时的蚊子了。
龚子棋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幽幽地看着方书剑:“方书剑,是什么样的睡眠能让你听不见闹铃和我打的十个电话?”
方书剑嘿嘿一乐,没有接话,一个劲儿的跟龚子棋装傻道歉。
“咳咳”方书剑闻不惯烟味,被呛的咳嗽。
龚子棋作势要把烟灭了,却方书剑阻止了。
“我从小到大都没闻过烟味,你别掐了,让我再闻会儿”
龚子棋乐了:“怎么着,二手烟还这么沉迷啊?”但龚子棋还是把烟掐灭了,因为方书剑咳嗽的很厉害,脸都是红的。
方书剑来的晚,两个人已经误了入馆的时间了,索性就决定在附近散散步。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太阳很大。龚子棋平时晒惯了,却没想到方书剑格外的热爱晒太阳。
方书剑一边走一边蹦:“我小时候家里管得严,老让我待在屋子里。”
龚子棋了然:“我明白了,你就是那种小时候家里管得太严,现在自由了就要疯狂撒欢的那种小孩”
方书剑点点头:“你说的有点对,但是又有一点不对。”
龚子棋侧头看他“哪里不对?”
方书剑眼神亮晶晶地说道:“因为我希望可以尽早的体验那些我不属于我的人生。就像偷东西一样,能多偷到一点就是一点。”
方书剑一边说一边把大拇指和食指碰在一起,努力给龚子棋展示那“一点”真的只是一点。
方书剑一本正经的样子把龚子棋逗笑了,他把手盖在方书剑的头上狠狠揉了两下:“别说的跟你快死了一样。”
方书剑笑了笑:“谁知道呢?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说完学着龚子棋的样子揉龚子棋的脸:“倒是你,你要多笑一笑啊。”方书剑捏完就跑,把龚子棋远远落在了后面。
和方书剑乖巧的外表不同,他在这些刺激的活动里显得尤为积极。两个人在小小的L市几乎把能玩儿的全玩遍了。但龚子棋总是隐隐的有股不好的预感。
这个预感终于在方书剑在马拉松比赛里昏倒时攀升到了顶峰。
“咦呜咦呜——”
“咦呜咦呜——”
救护车尖锐的声音由远及近,龚子棋的心越来越慌,像一尾飘在空中的羽毛,没着没落的。
方书剑脸色惨白的躺在救护床上,急救的医务人员戴着口罩,穿着统一的白色服装,将方书剑抬上了车。龚子棋被认成方书剑的“家属”,一起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的鸣笛,医院的白色口罩,病床轮子在地上的摩擦声,手术室亮起的红灯,龚子棋的心跌到了了谷底。
“叮——叮——叮——”心电图机的声音越来越小
像是一阵白雾在眼前,无论方书剑如何的想要看清前方的道路都无可奈何。他觉得很冷,他用手拨开遮挡的树枝,毅然地踏入那团浓雾。
“患者体温正在下降”
方书剑像是陷入了沼泽一样,他拼命地挣扎。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冷到方书剑几乎睁不开眼睛。他无神地看着前方的小岛,伸出手想要触摸。
“心脏几乎停跳,准备电击”
突然一阵拉力稳稳地拽住了方书剑,告诉他不能放弃。方书剑的脑海里浮现的是龚子棋那张冷冰冰的脸,他想,他还是喜欢龚子棋笑起来的样子。
“患者血压回升,体温正在恢复”
拥挤的手术台,给医生递工具的护士,手术室里一片忙乱……
方书剑再次苏醒的时候,龚子棋就趴在他的床边。方书剑刚醒没有力气,只能动一动手指,但没想到就是这一点点动静也能把龚子棋唤了起来。
龚子棋看见方书剑醒了过来,连忙按床头的呼叫铃,顿时涌进一大批医生护士来为这个刚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病人做术后检查。
龚子棋手里攥着方书剑的病例。
患者方书剑:先天性心脏病导致急性心力衰竭。
医生的字写得龙飞凤舞,他一天要面对上百位的患者,无论病重与否,都早已看惯。但龚子棋不行。
等护士做完最后的检查退出病房以后,方书剑脸色煞白的躺在医院床上。他左手还挂了吊针,只能伸右手去够龚子棋的手臂。
龚子棋心头复杂,眼圈微红,默默握住了方书剑的右手。
“你……”龚子棋刚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他明明心头万绪,却在面对方书剑的时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对不起啦,我应该和你坦白的。”方书剑躺在病床上对龚子棋微笑,接着说道:“其实我搬过来不是来学习的。你应该看到了,这个病让我从小只能躺在病房里,就像今天这样的抢救在你看来可能很吓人,对我来说确是家常便饭。”
“我每天都只能躺在病床上,看着我隔壁床的病人一个个出院,然后进来了新的病人,接着他们又都出院了。我就这样日复一日的等着、想着、盼着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出院。我也想像正常人一样踢球、唱歌、在夏天的时候喝冰镇汽水,和朋友们一起上学……但是我等啊等,除了越来越多的药和针管,什么都没有。”
方书剑垂下头:“去年医生和我说,我大概是不可能康复了,连生命都要比别人提前结束。”他顿了顿,又说:“所以我决定给自己三个月的期限,一个人搬到这里,好好去体验那些我未曾体验过的事情,做那么医生从来不让我做的事情,吃从来没吃过的东西。然后我就遇见了你……”说着,他抬头看向床边的龚子棋。
长时间没休息的龚子棋下巴长出了浅浅的胡茬,眼底仿佛罩了一层水光,但身体的消耗让方书剑的视力有所下降,他并看不真切。
“难道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龚子棋颤抖地说
“医生说最好去国外治疗,但是结果并不确定。”方书剑笑了:“我爸妈像让我出国,但是我不想。我已经待够了医院了。如果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那还不如让我快快乐乐……。”“你不准说!你必须去!”方书剑的话说到一半就被龚子棋打断吼了回去。
龚子棋像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从他的眼眶滑到下颌,一滴滴地打在医院的瓷砖上。
龚子棋双膝跪在地,紧紧握着方书剑的手,声音嘶哑:“方书剑,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你再坚持一下吧。”
方书剑露出了些倦态,刚经历了抢救的他不能承受过猛的情感。
在龚子棋的强烈要求下,方书剑终于还是决定多住院观察一段时间。龚子棋每天都会来看方书剑,为了照顾方书剑的身体,两个人并不常聊天,通常是聊到一半方书剑就昏睡过去,但醒来后他还是能够看到龚子棋。
方书剑住院已经有近一个月。
他躺在病床上看龚子棋削苹果。龚子棋削苹果的水平明显一般,苹果坑坑洼洼的,还掉了一地的苹果皮。
龚子棋有点尴尬的把这个丑丑的苹果切成小块放在碗里,递给方书剑。
方书剑的唇色看起来毫无血气,和刚削下来的鲜红的苹果皮产生了强烈的反差。
“龚子棋”方书剑突然唤龚子棋,“你还记得梦幻岛吗?”
“恩?”龚子棋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飞侠里的梦幻岛啊。在那里不用长大,有永恒的生命,还可以在天上飞”方书剑想着想着笑了:“梦幻岛什么都会有的。在那里,任何梦想都会成真,没有烦恼和忧愁,也没有这要命的病。”方书剑说着咳嗽了两声,接着微笑:“在那里,我们永远年轻,永远青春。”
龚子棋放柔了眼神:“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们就一起去,到时候比比我们谁飞的快好不好?”
“好”方书剑回答
“那我们拉钩约定”
方书剑伸出小拇指,勾住了龚子棋的小拇指,两人的大拇指相碰。
“那,约定好了?”
“约好了。”
龚子棋在倒水的时候,方书剑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哦对了,上次博物馆去晚了真的很对不起,那天我临时去了趟医院”
“没事的”龚子棋并不在意
“但是没去成博物馆好可惜啊,听说很有名的。”方书剑一脸失望
“等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去“龚子棋保证
“可是那还要很久”
“那这样,过两天我带你去”
“那得你背着我”方书剑笑的一脸狡黠
“好,我背你。”
这两天估计是要下雨,天气总是阴沉沉的。才临近五点钟,天就暗了下来。龚子棋原本想多待一会儿,被方书剑逼着回去了。
龚子棋准备出门的时候被方书剑叫住了,他转身走到方书剑身边问道:
“怎么了”
“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我能亲……不,能碰碰你的酒窝吗?”
“为什么要碰我的酒窝?”
方书剑冲龚子棋扬起一个微笑,伸手戳了一下龚子棋的酒窝:
“想我的时候,要尽情微笑啊。”
龚子棋也冲方书剑勾起一个很大的微笑:“好。”
龚子棋为了让方书剑静养,决定三天后再来找方书剑,带他去博物馆。但等他再到医院的时候,只有一张干净的床铺,完全不见方书剑的踪影。
龚子棋心一下慌了起来,他跑到前台去问方书剑在哪儿。护士拿出一封蓝色的信递给龚子棋:“你说2012床吗,昨天被家人接出院了,他走之前要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
龚子棋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是一份方书剑的亲笔信:
Hi,龚子棋,
在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在出国的飞机上了。你不准说我是不告而别,我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去国外好好治病的,要是看见你我肯定会动摇,舍不得的。
但这不代表咱俩的约定作废了,我就是回来你也得背着我逛博物馆,不准背别人!其实在遇见你之前,我原本想再活够三个月就自杀了,但是遇见你之后,我还是决定出国医治了。我也许很快会回来,也可能会很慢。你最好不要想我,那样你会很难过的,但是我允许你每天想我一点点,就一点点哦。
认识你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即使我不在,也请你一定要好好生活,好好上学,过一份让我羡慕的人生。对了,你不笑的时候真的很吓人,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所以要答应我,想我的时候,请尽情微笑。
To my Neverland
致我永不坠落的梦幻岛
龚子棋从医院回家的那天下了大雨,阴沉了一周的天气瞬间暴雨倾盆。
龚子棋慢慢在雨里走着,大雨掩盖住了他的眼泪,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一个人抱着那封信又哭又笑。周围的小孩想上去瞧瞧被大人连拉带拽的带走了,就连稀疏的人群也很快都散去了,徒留龚子棋一个人在雨里……
龚子棋漫长的暑假终于结束了,结束在这场大雨里,结束在方书剑的离别里。
本该上高二的龚子棋选择重读了一年高一打基础,这次他破天荒地没再剃曾经有个性的鬓角,反而任由它们长成了符合校规的样子。
曾经认识龚子棋的老师看不惯他,总爱刁难他。这次又把龚子棋叫起来点名批评,却没想到龚子棋猛地一弯腰,大喊了一声老师对不起,反而吓得任课老师差点去找班主任。
龚子棋的性格内敛了很多,也慢慢挂上了微笑。
“龚子棋,你为什么最近变得这么爱笑啊?”女生半带迷恋的眼光看着龚子棋
龚子棋正忙着订正一道错题,头也没抬:“因为有人告诉我,想他的时候,就要微笑。”
忙碌的生活总是匆匆如流水,龚子棋很快迎来了他的高三。
由于专注于学习,龚子棋索性连头发都懒得搭理了,任由头发野蛮生长,每天顶着软趴趴的刘海穿梭于各个补习班。
这是高三开学的第一天,龚子棋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像锅盖一样厚厚的刘海,觉得镜子里的自己有点蠢。
他吃完早餐后,看时间差不多了,背上书包往学校走。
这一天是个好天气,阳光很大,甚至有点刺眼。由于逆光和近视,龚子棋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前面站了个人,一不小心撞了上去。
“诶呦龚子棋!”那人被撞疼了。
龚子棋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揉着肩膀的方书剑正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方书剑这次看起来很有精神,他好像微微晒黑了一些,也长高了写,他剃掉了两处鬓角的头发,显得很利索。方书剑拿着刚到手的学生卡向龚子棋炫耀:“从今天开始,我们是同班同学了呦”
龚子棋一把抱住方书剑,很快方书剑感到肩膀一阵湿热。
“方书剑”
“嗯?”
“你才是我的梦幻岛。”